在贺砚即将打开戒指盒时,她突然打来电话跟贺砚哭:“哥哥,我是没人要的小孩儿,我好疼啊……”
“哥哥,你在哪儿,浴缸里的水好冷,你救救我好不好。”
贺砚瞬间慌了神,胡乱将没来得及打开的戒指盒塞回我手里,连句解释都没有,就匆匆赶了回去。
我拿着戒指盒,站在人群中央,好似被扒了衣服的小丑,赤裸裸地接受着知情人或同情或怜悯的目光。
没意思极了。
那天的后续是,我收到贺橙心发来的照片。
照片里,贺砚牵着贺橙心包扎过的手,同她睡在一张床上。
贺橙心还给我发了消息:“只要我跟哥哥说我不想活了,他就会第一时间回到我身边。言初姐,我跟哥哥之间,有你没你都一样。”
那时我才知道,她有抑郁症是假,喜欢贺砚是真。
可惜,有情人终成兄妹。
我回过神,平静地笑了笑:“不用了。橙心要是知道了,会不高兴。”
贺砚皱眉,神情看起来有些复杂:“她不会知道。”
我没说话,还是坚持坐后面。
贺砚却不高兴了,阴沉着脸,故意不发动车子,胁迫道:“言初,你在这个时候跟我闹脾气没意义,你妈妈还在医院等你!”
最终,我还是妥协,坐进了副驾驶。
不是看贺砚脸色,是因为我家离机场远,得绕路,要多花一个小时。
我怕妈妈等不到我回去。
但是那天,妈妈还是没能等到我回去。
贺砚不顾我的安危,将我推下车,扔在了高速路上。
因为贺橙心知道他要送我回去的事。
她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:“哥哥,你为什么要骗我?”
“你不是说等我睡醒后,就带我去看海吗?”
“哥哥,你是不是不要我了?我好难受,我喘不过气……哥哥,你救救我!”
因为在开车,贺砚不方便接电话,所以是外放,我也听见了。
我静静听着,只觉好笑。
偏偏贺砚慌了神,嘴里不停道歉:“橙心,哥哥不好,哥哥不该骗你。”
“你听话,不要做傻事,哥哥送完你言初姐姐就回去。”